2017年5月30日 星期二

驚心動魄的一年(Hearts in 1997)

1997年我們在台北的可怕遭遇,重點紀錄。

民國85年至86年,對於台灣社會而言,是驚心動魄的一年;對我們兩個弱女子(陳約伸與孫淑玲)來說,狹窄的世界裡亦是充滿了兇險。這段時間我們住在台北吳興街284巷某棟大樓公寓四樓,房東姓徐(住址詳見文末户籍資料照片(2)畫紅線處)。
  住在隔壁竊聽跟蹤我們的持槍歹徒表面搬走,天天在半夜潛回空屋,令我們相當害怕。雖然"有關單位人員(警察)"被其矇騙,因此忽視我們的人身安全及歹徒的犯罪意圖,我們還是不死心,一連去了好幾趟"相關單位"(位於台北市信義路的信義分局)。其中有一次,有位警察告訴我們--他們根據車牌查出,隔鄰歹徒的姓名"金xx",不是醫生,無案底--還問我們認不認識這人?
  我們怎麼可能認識?!從他搬來的第一天,我們就心生警戒。有一次,那歹徒在樓下按對講機給我們,請我們幫他開大門(因為他忘了帶鑰匙),我們都相應不理。從此我們便很密集地接到騷擾電話,其中有一通至今仍印象深刻: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,聽到我說打錯了,仍然不肯掛,不住東拉西扯,抱怨"台北人"都很冷漠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~~~~~
  至於那歹徒並非醫生這點,我們早就肯定(雖然他總是穿著白色的類似醫生穿的白袍,可能是想讓看到的人誤以為他是北醫的醫生)。這個手法,就和住在頂樓那身材矮小的歹徒相同。以常理判斷--真正的醫生不會竊聽跟蹤陌生人;不會白日黑夜不定時地,密集地進進出出;也不會和一群女人在租屋處發出可怕的淫笑浪語;更不會拿著槍在對講機前比劃。真正的醫生沒有時間對毫無瓜葛的陌生人做壞事!
  "相關單位人員(警察)"聽了我們的回答,沈默了許久,神情冷肅地下了結論--妳們最好趕快搬家!
  我們無言以對,不知該回答什麼。雖然心裡有千萬個疑問--為什麼不去調查歹徒?卻要我們這種受害的弱女子搬家?~~~~
  我們不是不想搬,而是沒辦法搬!因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屋子,只好一直住在那裡。
  就這樣,雖然我們常去"相關單位(警察局)",卻每次都很失望。直到有一天,終於死心了,我們不再去了!就這樣,我們一直住在那裡,直至1997年(民國86年)才搬離開。
  不知為何,隔鄰的歹徒不再夜半潛入空屋(不知是否和我們老是到"相關單位"有關)。那屋子空了大約一個月,再搬來的人一樣是歹徒,接續上一個歹徒的工作--竊聽跟蹤我們。這人比之前的歹徒高壯,前額微禿,臉圓胖,頭髮稀疏,留著稀疏的鬍髭。曾經好幾次,我們聽見他在門邊講電話,大聲說--我是小董~~~~~
  那時我和淑玲常常必須分開,在不同的時間出門或回家。隔鄰的歹徒總是比我們先一步進門。整層樓依然只住著我們兩個弱女子,沒有房東將屋子出租,也很少有人進出其它的屋子,樓下又沒有管理員。我們一直和歹徒住在同一層樓裡,空氣中時時籠罩著死寂和恐怖的氛圍!
  1996(民國85年)11月至1997(民86年)4月,台灣接連發生震撼人心的三起重大刑案,尤其是白氏命案,如今憶起,依然心魂顫慄。當兇手尚未落網,依然四處逃竄,不停犯下擄人殺人強暴重大罪行時,我們感受到極強烈的驚濤駭浪,就在我們身旁洶湧起伏。因為--我們的鄰居都是歹徒,而且很可能就是和這些重大刑案有關的歹徒!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作惡集團的作惡份子!
  於是我們心焦如焚,恨不能立刻搬家。
  民國86年,大約8月之後,我們發現,隔壁的屋子有了不尋常的變化:前額微禿的男子不再出現。是否已搬走,我們不清楚。可是卻有人不定時地(不論白日或黑夜),悄悄地,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,進出隔壁的屋子。約莫9月或10月,某一天夜晚,我們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,湊近門上貓眼,看見一群(大約三,四個彪形大漢),悄悄地閃進隔壁的屋子裡;那麼多高壯男子,進屋之後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,靜悄悄地,猶如空屋一般.
  於是我們聯想到那三個依然在逃,依然在台北市四處犯案的歹徒!
  一顆心懸得半天高,一夜不敢入睡,好不容易等到天亮,立刻出門找房子。幸好在天黑之後,我們終於找到合宜的住所,否則還真不敢回家。那是一棟位於永吉路與基隆路交叉處的全新大樓,房東太太姓賴,在吳興街的郵局上班(由於房東不願我們將户籍遷入,故無户籍資料記載。)我們立刻約好隔天簽約。搬家的過程還算順利,我們沒有再發現彪形大漢進出隔鄰(或許是沒注意到)。
  住進永吉路不久,某天夜半發生一件事,令我們膽顫心驚許久。那時白案的兇手尚未落網,北台灣人心惶惶(尤其是女人)。我們兩個弱女子,被莫名的歹徒釘梢,必須特別留意周遭的情形。聽管理員說,我們的樓上是空屋,屋主是投資客,打算將屋子出租。奇怪的是,我們發現,所謂的"空屋",每到半夜總會發出凌亂雜沓的腳步聲,似乎有許多人在裡面活動。有一天,我們已入睡,在睡夢中突然被一聲極為淒厲的女人尖叫聲驚醒。這種驚叫聲此生未聞,那必定是一個人面臨生死交關,極度驚恐之際才會發出的聲音。
  我們看看時鐘,午夜已過。不久,樓上另一個屋子的住戶"砰"的一聲打開窗戶,燈光自屋內射出,投射在對面不遠的另一棟大樓牆面上。有人探頭查看,接著一個男子著急地講對講機呼叫管理員上來~~~~
  接下來,一片死寂,世界似乎暫時停止運轉。樓上的地板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。若非同時有別的住戶聽見那一聲淒厲的慘叫聲,我們還以為兩人同時做了一場暗夜惡夢。
  管理員姍姍來遲,大約十來分鐘才上樓。不知道他有沒有開門查看,只聽見有人在樓梯間大聲講話,講了好一會,再來就沒了下文。事後我們詢問管理員,管理員含混其詞地說,樓上對面住戶的確叫他上去查看,他查看的結果,並無任何異樣。
  從此,夜半時分,樓上再也不曾傳出雜沓的腳步聲。
  這是一個未解的謎!那一夜,樓上空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什麼人在裡面活動?是否有命案發生?那女人還活著嗎?!~~~~~
  11月18日,白案最後一個兇手,經過七個月的逃亡,最後挾持外國人質,歷經治安史上最混亂的一夜,終於落入法網.
  12月,我開始在東立出版社工作。
  2001年(民國90年)8月,我和淑玲搬回高雄。




我們的身份證件及户籍資料
警察在這個可怕案件裡究竟扮演什麼角色?!他們是鷹犬?還是爪牙?...是歹徒的共犯?還是被民代施壓的無奈公務人員?或者各種身份皆有之?...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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